*本故事純屬虛構,提及人名、機構、事件皆非事實。*

玉新今年24歲,是個孤兒,臉上有類似線般的細紋,由額頭開始十幾條地散見了整個臉部。她在鄉裡,很有名,外貌常被人指指點點,被稱為「鄉縐」。沒有叫皺紋的皺,主要是因為她之前從小在一個員外家裡幫傭,舉止言行,在鄉裡,都受到街市與村裡的喜愛。

今天是玉新懷孕,第九個月,距離孩子出生還有十多天。他的丈夫,是一個中藥行的店東,常常見不到人影,連夜晚也是。

把蓮子剝開,玉新在一個灶台四公尺處的一個大四方桌上,低著頭,一個個地把蓮子內的翠綠新芽,撿到一個青色的碗裡。

門聲傳來,不到幾秒。

「娘,您回來了。」玉新叫著自己的婆婆,再往炊房檻裡處一探,「叔叔好。」

玉新的婆婆辰霜,今年已經六十二歲了,又帶著自己四十五歲的情人「旺晴叔叔」,來家裡溫存。

「喂!雞腳清理完沒?四物湯熬好了沒。我再三個時辰就要吃哪。」婆婆說。

「清理好了。四物湯也熬好了,您三個時辰後就可以喝雞酯湯了。」四物雞酯湯,玉新從來沒喝過,只是常常看婆婆有時候喝的時候,會邉摸自己的臉邊叫著玉新皺皮怪。

玉新知道,婆婆叫他用雞腳跟四物敖的雞酯湯,是養顏、養氣用的。只是,奇怪的是,去買蓮子的店家都跟她說,你婆婆又喝雞酯湯,又每天喝蓮子湯,這兩個叫「陰陽帖」啊。人要是太忙碌,會容易躁亂、乾火上身的。玉新不敢跟婆婆提,因為,婆婆跟她說:「你可別說出我什麼時候喝雞酯湯哪。」

「賣雞腳的人問說,我媳婦有沒有多吃一些雞腳。你啊,要記得跟他說,我燉了很多雞腳給你吃,知不知道。」婆婆辰霜笑著笑著,望著「望晴叔叔」:「走吧!我的旺夫仔。」

玉新這一年懷孕以來,從來只知道,「旺晴叔叔」是一個有道術的人。但不知道,一年半以前,他開始與辰霜婆婆往來後,玉新對於婆婆,就從一個丫頭,在家裡又變成一個常因自己言行舉止而擔心受怕的人。她除了先前對他丈夫之外,現在對婆婆也感到更加害怕了。

隔天一早。玉新在整理著炊房,清點一些婆婆從他丈夫那兒帶回來的各種藥材。聲響傳來,一聲哈欠的聲音:「啊~」。

「小美女,在清點藥材啊。」旺晴前去玉新身旁,抓了她的手。玉新動也不動,只低著頭。

「都靠妳啊。姑娘幫我家的辰霜睡前熬的雞酯湯,讓她的身體柔嫩細滑,不知道妳是不是也如此啊。」說罷,旺晴的手,將玉新整個人扳了過來,往她嘴上親,還抱上她的臀。

玉新面對「旺晴叔叔」的舉動,常常都不敢亂動,只能讓他任意揉摸。

但這一次,玉新把旺晴叔叔推開了。因為,旺晴叔叔要扯下了玉新的衣扣,還脫下了褲子。「娘~娘~娘~」玉新大聲喊著,用力推了旺晴一把。

「妳敢推開我!」旺晴叔叔將玉新一口氣猛抱到了另一邊的灶台上,玉新奮力掙扎依然喊著。旺晴把玉新褲子拖了下來。

「妳這臭丫頭,竟敢勾引我郎君。」婆婆的樣子,面目猙獰,從她房裡摸著門條往這裡奔。「給我下來,賤人!」

旺晴叔叔止住了手,穿上了自己的褲子。「你們家兒子不光顧的媳婦,我來光顧一下,有啥大驚小怪的。」

玉新褲子還在地上,裸著下身的她,被婆婆推倒在地,辰霜婆婆還踹了好幾腳。「賤人,妳這沒人要的。」

玉新遇到這事,這一年半裡,是第二次了。她去年初剛嫁過來時,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兒子是縣裡名醫,家產比以前待的員外家,還要有名望的這個讓她擔心受怕的地方,會一直有怪事發生。

羞愧非常的玉新,在地上,一處臉已經血瘀,整個臉發著紅,她想把纨褲穿上,又被婆婆拉了下來。

「別管她了。她可能在很多地方,都勾引人哪。」

玉新只能哭著說:「我沒有,我沒有啊!」

過了十幾天,玉新這個產婦輕微陣痛一絲一絲傳來,不敢愁眉苦臉的她,面對婆婆跟望晴叔叔,還是得勉強裝出笑容。

絲絲的細紋臉,加上可親的臉龐,跟沉苦的心,玉新卻有著一種隱隱散發的偉柔。

清朝雍正年間,順隨康熙皇帝的德政,孔家文化伴著清朝對於反清復明光復會、哥老會的圍剿,大行其道。幾乎商賈人家莫不講倫理道德、禮義廉恥。而這個風氣,卻讓玉新的生活更感苦澀。

因為,辰霜婆婆白日裡,其實是一間私塾的教授,閒時還常常到廟宇、寺廟走動、捐獻。鄉裡有名望之外,玉新幾乎也沒聽過任何關於婆婆或丈夫有不好的傳聞,連忘晴叔叔的事,鄉裡人也都知道,習以為常。

玉新因此未曾將自己在婆家裡的遭遇說給任何街市、認識的商家或鄰人聽過。另外,婆婆,還對她有一個規定。如果,被她發現,不是買她指定要買的東西出門去,當天就不准吃飯和睡覺了。

玉新在大廳裡,整理著祖先牌位的桌案。門外傳來一位女性的聲音,和玉新丈夫立焜的聲音,笑聲此起彼落。好像是立焜帶著青樓的女性回家聊聊,可能跟辰霜婆婆,有些事要談吧。

「丫頭!來炊房!」辰霜婆婆在炊房裡喊著。

玉新從大廳奔到炊房,看著婆婆把一些中藥的料樣移到地板上。「我在這兒。」

「妳把立焜要我挑出來料樣種類的藥材全部從炊房裡,搬到門庭前。立焜回來了,妳叫他在門庭前等我。」辰霜婆婆說罷就走向外頭。

玉新開始一落落地將藥材先從堆放區往炊房空曠處移,接著將一大麻袋的靈芝往上提甩在背後,往大廳走。

「在別的縣開店,有啥不好。我都已經四十歲了,不能只是當個幫人看病的大夫而已,藥材行和布莊,你也差不多時候該交給我了吧!何況家裡媳婦還有可能生男兒哪!娘啊!您別再把家業鞏得那麼緊啦。」玉新在大廳前與一位姿色優美的女性一起面著辰霜婆婆。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如意算盤,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你娘算得好!誰說我要交給你了。一百年我也不用交出去。兩百年也是。另外,別想著臭丫頭生的小渾蛋會有啥用。我看他跟他娘差不多就可以了。」辰霜婆婆望了一下玉新走去門庭前背著一大袋靈芝的背影,對立焜笑了一笑。

今天陽光有點烈,但玉新的身體卻感到一陣發寒。

生產那晚凌晨過後,玉新的丈夫,跟昨日一樣沒有出現,早上醒來的玉新,卻一直從炊房裡聽到傳來的炊事聲。

玉新起身。想看看孩子。

「出去!出去!」辰霜婆婆叫喊著。

玉新聲音變了尖:「娘,我的孩子呢?」

旺晴叔叔吼著玉新:「你先待在房裡吧。孩子不在這裡。送走了。」

玉新突然一陣憤恨,雙手發滯,衝到了大鍋前。望傻了一下,昏倒了。

「這枸杞嬰生湯也沒辦法到其他地方煮了。」迷濛間,玉新想奮力爬起,聽到了旺晴叔叔跟辰霜婆婆的對話。

「也不知道你這旺夫仔對她下的咒術,有沒有用。怎一早就衝上來,大聲對我吼。你先把她綁起來吧。待會兒。我先去立焜的店,看看他的狀況。如果這四天不回來,我們也大概就吃完枸杞嬰生湯了。」

玉新爬不起來,但旺晴跟辰霜的話,卻刻雕著她的心與身驅。她知道,她還沒死。她想救孩子呀。

隔天早上,婆婆看著剛起身被綁著的玉新,跟她說:「喝了這葯吧!對身體好,補身呢!」婆婆餵著她喝著苦澀的葯湯。

玉新邊咳邊讓婆婆餵完葯湯,她連一點葯湯的暖氣,都不敢想。身體一直顫抖著。

到了晚上,婆婆帶著旺晴跟一個約莫三十幾歲左右的阿兄出現,跟床上的玉新說:「這兩天,你就好好招待這個人。我等一下就幫你鬆綁。你看錯眼啦!鍋裡的是小豬仔,不是你兒子。一個月後,你就見到兒子啦,別擔心。」

辰霜跟旺晴離開後,不知名的阿兄壓著玉新,交和了幾次。

持續了十天左右,玉新的丈夫立焜還是沒回家。可能也是知道孩子在別人那裏寄養的事吧。每天氣虛體弱的玉新,只能想著。

二十天後,玉新丈夫立焜回到家裡,眼睛充滿血絲的、不斷咳著,有些血還從口裡噴到了白色的衣裝前胸領,看著奄奄一息的玉新。旺晴、不知名阿兄、辰霜也圍在身邊。

接著,她在隱約間,想看看她的老公立焜。「他的病情跟身體跟我好像啊。」

玉新喘氣著說:「我…我…怎麼會有花柳病…我...孩子...」。

說完後。玉新就離開人世了。

過了半個月,立焜的丈夫也回到家裡,病懨懨地躺在床上聽到。

「這個兒子啊,妄想我這娘,還真為他著想呢?我這麼處心積慮,就是想跟你一直在一起呀,我的旺夫呀~」辰霜又說著。「有你的出竅術,我看我和你跟里明(小夥子)啊,可以一起活個兩、三百年沒問題呀。」

「當然啊。我的心,我的親啊~另外,你兒子下葬之後四十九日,記得要開土、挖棺,把一些小銀兩,放在他的棺材裡。畢竟,他身體算是跟你有血親關連。這樣就可以不受到詛咒了。」

「知道了。我本來就有娘的心啊~」辰霜摟著旺晴笑著說著。

聽完他們的對話後,辰霜的兒子立焜吐了血,斷氣。

兩個月後,旺晴、辰霜跟那位與辰霜兒子一樣有花柳病的年輕人,決定在一些私塾裡,開設一些教壇,供辰霜和旺晴,以孔學為底,發揚所設想的教徒信仰,辰霜跟旺晴說啥都別煩惱,她在縣裡名望是很顯赫的,另外,他們的「家業」也開始對寺廟、私塾進行捐獻、服務。

三個人都知道,他們是為了避免辰霜的花柳病兒子、媳婦被它們用葯毒害死、吃掉嬰兒等三個事件被發現,還有壯大「家業」。

他們這個宗教叫「通貫道」。在一些中國的民間傳說裡,在民間讓人們的心隱隱地作痛地傳唱了兩百多年。因為,信徒們總不相信其他人的風言風語,全部篤信「通貫道」。

______

一天夜裡,辰霜跟旺晴和那位年輕小夥子躺在一張大床上。

旺晴說:「你兒子剛開始和你那臭丫頭玉新交合的時間裡,還沒花柳病,身體還挺健朗的。」

「你有用出竅術,上我兒子的身,跟那臭丫頭魚水。賤人。」辰霜坐起身憤著。

「現在,里明身體也不錯啊。等我一陣子,身體不行了。我也去再找一個身體來用用陪你不就好了。」旺晴笑著。

里明又攀上了辰霜的身體。魚水。

(本文完)

by 麻辣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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