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權所有，翻印必究。*
兩個人點完餐後，溫企升望著現場三個人，流露一絲苦惱：「欸，你們三位，誰沒有遇過射頻管束？」
「我還沒遇過。不過，倒是經常看到。」陳如來定睛凝神，悠穩道出他的經驗。「我們那一帶經常有。」
「多久一次？」
「半個月吧。」
「隊長，你都沒想過為什麼？」
「就只是人車不能動作而已。有什麼潛藏的陰謀嗎？」
「今天街上遇到一次。結果，我周遭三個人昏倒。我還跑過去急救。」
「結果？」
「兩個人失去呼吸。一個人暈眩倒地。送去醫院了。」
「嗯。不會跟射頻管束有關吧？」
「如果真的是，那就麻煩了。」溫企升面容凝重起來。「沒人敢出門。」
「如果這麼單純就好。也許，待在室內都可能受影響…」Schleich板起臉孔。「怕是如果死人、有關的話。政府不會讓它曝光。」
「消息可能被壓下來…聽起來不太好！」陳如來蹙起眉梢。「企升，你這邊follow不少社群軟體的資訊統合過程。這事情有些重要性，不如，由你來跟追這件事情。」
「隊長，我不可能查到死因吧？」
「速度快，就有機會。醫院那邊會有。」中理板野語氣冷峻而堅定。「也許，我們幾個應該關心這件事。」
「好。你們等等。我知道送哪個醫院，現在馬上跟追。」溫企升握起手機，鍵入一堆字句。他正透過他為反制政府輿論團體建構的幾個還沒被封查的社群軟體，宣告三名送醫病患的醫院訊息。
過了三分鐘後。「有新消息，我再通知你們。」溫企升自信地點點頭。
陳如來大致將他與Schleich面談的事情，大致做了簡單的說明。
「製造病毒的事情，我比較不擔心。我比較擔心，政府用類似的理由，推動進一步的人民管束工作。」中理板野說。「現在已經夠誇張了。」
「不怕有人將全民再度捲入跟異星人的戰爭？！」陳如來驚訝間像是思量著某件事。
「異星人的基因、生化研究實力不在話下。萬一真的爆開什麼感染，弭平病症，沒想像中那麼困難。而且，政府一定跟他們也互通有無。」中理板野一臉輕悠。
「板野提到政府可能擴大管束的事情，確實比較麻煩。」陳如來點點頭。
「隊長，你不是說，也有話跟板野說。」Schleich望了一下板野、企升。
「先前聽你說，你在一家政府特許的晶片軟體服務公司上班，記得是跟機密通訊有關，是不是？」陳如來表情嚴肅，流露一分渴切意味。
「是啊。隊長。不過，建議你，如果需要秘密通訊，不想被發現，偷手機來用，快很多的。」中理板野表情顯露為難。
「板野藏了一手。」溫企升搖了搖板野的肩膀。
「很大一手。他一定有些底，才會說什麼，如果想要秘密通訊…就bla…bla…bla…。對不對，板野。」Schleich說完後，豪氣地喝了一大口啤酒。
「好，你們別說了。我來說。想到跟沁儀有關，我就做好傾囊相授的準備了。」中理板野笑笑地。
「手機通訊，真的可以不被政府控管住嗎？」陳如來相當好奇，聲音也低了下來。
「如果你用的是政府機密用晶片，為什麼會被控管住？」中理板野點點頭。
「可以做到十人份嗎？」陳如來點點頭。
中理板野比出兩根手指。其他三個人肩膀帶點懊喪地垮了下來。
「只有兩人份？」陳如來語氣急切。
中理板野搖搖頭，然後說：「兩個班。16個人。」
另外三人，聽完後，像是得知天大的喜事一般，彼此微笑互望著。
「那到時候就麻煩中野了。我們四個人，至少先準備一份，保持聯繫。」陳如來豁然開朗。
「還有其他的嗎？」
「我還需要做一份不會被發現的門禁卡。」陳如來從口袋裡掏出下午拿到的研究員識別門禁卡。
「隊長，你可保重啊。別讓我們從新聞裡看到你。」中理板野流露一絲無奈。
「這交給我。」
「好，我最近調查一下。完成之後，再請快遞送給你。」中理板野點點頭。
「現在，真的是Science Park的時間。只不過，要先從以前的戰爭聊起。」
「我們都做好準備了。隊長開始吧！」溫企升點點頭。
「異星人的星球，究竟在哪裡，地球人沒人知道。只知道，當年他們現身在地球戰場時，行蹤完全無法掌握。他們現身之前，跟空氣沒兩樣，完全不著痕跡。你們覺得，他們究竟是怎麼到達地球的？」陳如來像是有很多問題般，悠悠地道出了第一個論題。
「很可能是某一種無形的飛船。」中理板野輕斜著頭，像在聯想一些事。
「處於地球大氣層內的『暗物質時空』，可不可以這麼說？」溫企升流露一絲自信。
「既然如此，為何不乾脆讓飛船在地面現身。他們那些異星人還得先變成一顆半穿透式的無色空氣球，從天空往下墜，才掉到地面上來。」Schleich輕搖著手，覺得不太可能。
「至少，我們知道，他們從天上來。掉下來時，他們的透明空氣球體，又是可以被物質穿越的。是不是表示，跟我們的空氣有點關聯性。」陳如來點點頭。
「這點是有可能。畢竟，掉下來的這些人，聽說完全不用特殊的呼吸罩。而後來也有報導，說異星人家鄉的空氣，跟地球完全相同。」中理板野眼神帶點玩味的氣氛。
「他們從天空墜落時，應該是一種能量體。能量體，其他物件才可能穿越。」Schleich胸有成足地說。「他們有一種機器，可以把人變成能量體，再傳送到地球上。」
「我聽懂了。隊長認為沁儀、倍雲的消失，很可能是遇到具有類似科技能力的設備造成。」溫企升點點頭。「不過，這樣聽起來，表示沁儀、倍雲可能去了某個地方。」
「嗯。你們誰先說明一下。就地球而言，哪些理論跟這樣的技術有關連。」
「量子技術」另外三個人異口同聲地說了同屬性的字眼。
「空間與時間會在『普朗克尺度』(Plank Scale)，也就是量子能量尺度，全面崩解。一般而言，這個層級至少比原子核心小20個數量層級，雖然，仍然受到三大常數，如重力、電磁力、量子力學等定義，但它的存在會變得泡沫化，成為一種模糊狀態。其中的任何方向感，如上、下，都到了終結點。」中理板野悠悠地說。
「簡單來說，就是無形，看不見了，甚至，還可能感覺不到。」Schleich炯炯有神，像聯想到一件重大事件。
「看不到，感覺不到，都有可能。因為，我們不知道異星人可以把他們的人化為何種物質類屬的何種量子層級。」溫企升一臉肅穆。
「何種物質類屬的何種量子層級。這句話，我來解釋。簡言之，很可能就像是CERN的強子對撞機，所想要撞出的暗物質層次，或者其他可能性，如弦理論模式中，某種情況可能才會現身的宇宙基本重力波粒子—波色子。跟如此原初的粒子層次的量子層級。」
「無色、無味、無形。一切等於沒有。」陳如來像聽懂一般，認真地輕點著頭。
「各位，還記得上世紀哆啦A 夢漫畫的任意門嗎？異星人很可能就擁有這樣風格的能量轉換中介設備。」中理板野表情豁然開朗。「只是不知道他們的終端機在哪裡。」
「他們來得成我們這裡，我們去得了他們那裡嗎？」陳如來語氣流露一絲猶疑不定的意味。
「當然，如果，他們設置了中繼站。」Schleich悠悠地說。「…地球人…終究還不可能有這樣的技術。」
「等等。瞬間移動近日稍有進展，你們怎麼知道不可能。也許，早就發明出來，只是政府不說。」陳如來悻悻然。
「有人體實驗的風險問題。」溫企升說。「隊長，你知道作夢這件事情吧！身體休息，意識卻大有活動。接下來，你就大概知道，有什麼風險。」
「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但我聽得懂。你是說，人體移動，也許做得到。不過，原本在既定空間人體裡的意識，很有可能，不是跟著人體隨之移動。」陳如來屏氣凝神。「已經處理到這麼細緻的層次。」
「不過，不是沒辦法突破。」Schleich語氣冷酷起來。「不怕死人就行。」
「風險很高。你們記不記得海森堡的測不準原理。人要追蹤電子時，必然會干擾電子，因此，無以追蹤電子真正的動態。瞬間移動實驗，關於腦波電子的部分，正是有這樣的問題。」中理板野流露一股工程師的自信。
「你以為瞬間移動一個人很簡單。並非如此。如果一個人從A點翻滾到B點，意識當然會是同一個人。但是，瞬間儀器啟動轉移時，既定的腦波會受到一波電子衝擊，這個衝擊與下一刻之間應該有的身心狀態電子構成已有很大不同。簡單來說，就是人的認知、感知、意識系統根本是可能在轉移之後，完全癱瘓的。」溫企升以嚴正的口吻敘說著。「人體瞬移，活人瞬移成死人，當然簡單。」
「所以，你們三個人的結論是地球不太可能有這種異星人的技術。」
三個人點點頭，像是有了共識。
「隊長，也許，你該思考一下，沁儀、倍雲的生死問題。生有什麼可能？死有什麼可能？」溫企升語氣溫和了起來。
「嗯。生的問題，我想過。她們可能被抓到異星球去做實驗。地球上，反而不容易有她們的蹤影。因為，她們兩個並沒有什麼特殊性。身體也是一般的正常人水準。還有，我們家出入單純，也沒有什麼結怨的問題。我甚至還想過我的身世，是不是有什麼影響。但想了想，要是有人要用綁架她們來威脅我，早就打電話給我過了？！」陳如來收理起論談的冷峻，轉為平和、堅定的語氣。
三人點點頭。「如果…死了呢？」Schleich臉色幽幽，帶著遲疑。「隊長，你希望做到哪些事情呢？」
「我希望可以查得水落石出。」陳如來展現一派正昂，俐落地表述出他的決心。「估計你們不需要陪我太久。」
「隊長，實際上，這跟以前動不動要和異星人拼命，輕鬆很多了。」中理板野微微一笑，像是覺得很有趣般。
「必要的時候，弄個戰術型核武，我們丟到異星人那裡去。」溫企升瞪大了眼睛。「但是，好像沒剩多少。」
「我們都不希望沁儀跟倍雲的死。所以，隊長，我幫你先保留一些希望。」Schleich說完後，叉起他的晚餐，啃食起來。「只不過，我們不太可能進得了異星人家鄉。隊長，該不會真的得報仇時，要抓我們一起去吧？！」
「呵呵，就只加你一位好不好？！」陳如來笑了出來。「我也得考量星際和平。總而言之，我自己會審慎估量行動。冤有頭、債有主。別忘了，我也還有相依為命的妹妹要關心。我絕對不會要你們跟當年一樣，和我出生入死，這是我的保證。」陳如來一派灑脫，一口氣說出了內心的計算。
不遠處，一個輪廓野艷，穿著黃色帽T、六分白褲、學生樣的女孩，往陳如來這邊望了過來。她定睛忘神地，看了他和周遭另外三個人許久，接著，站起身，走到櫃檯去結帳，也跟櫃台的人說了幾句話，留下一張名片後就離去了。
by 麻辣起子
留言列表
執事趣談 (4)
